微笑,是生活里的艺术。艺术,就是生活中的微笑。
十余年前,我作为省政协委员,第一次在会议上见到一个特别的她。
她,皮肤白皙,身材微胖,眉梢上挑出一抹笑意,眼角下浮成一汪善意,直觉她有一种中年女性历经风霜的淡定与从容,亦有一种超乎寻常的亲和力。
她,一定不那么简单。
我的直觉果然没错。
她叫解莉芬,时任省政协文化教育委员会办公室主任,已官拜厅级,贵为我的顶头上司。此后,在多次会议和调研活动中,当我在人群中找寻她的时候,她冷不丁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下闪在我跟前,还是那样的微笑——灿烂、温暖、和善,这微笑使得你的匆忙瞬间冰雪释然,使得你的烦恼顷刻治愈,使得你不由得感染似的,和她一样催生自内心的花蕾。
我想,她的微笑,就是她人生的淡定和包容,就是她生活的温暖和自我治愈,就是她最好的亲和力和最大的魅力所在。这种印象在后来的许多场合都得到印证。当她忙碌中拿东拿西,不忘对人点头微笑,当她在发言中满面春风笑意盈盈,或是当她在仓促间被领导提醒或善意批评,她还是那么淡然一笑,甚至以笑解嘲,一刹间会把所有尴尬化解成开心的笑声。
这就是我所认识的解莉芬,一个长我几岁的大姐,一个令我敬佩的领导。有次我曾开玩笑说,我没有姐姐,我认你做大姐吧?她笑着说,好呀,那我就是大姐喽!后来,每次见面,我都尊称她解大姐。
解大姐是陕北人,性格开朗、直率,说话中间或带出一些浓重的陕北口音。虽说她主业从于政界,但她微笑的背后却潜藏着不可掩饰的艺术天赋,挥发着令人夺目的艺术才情。繁杂的政务工作之余,她创作不辍,坚持不懈,居然在多个艺术门类收获颇丰,好评连连。写小说,她写出几十万字的长篇出版发行;写剧本,竟拍成了电影予以公映;学国画,亦让艺术界的大咖赞口不绝。我虽不才,空有浮名,但深耕艺界多年,对于其中的好赖还能分出一二。我感到,一个人的人品和艺品基本一致,解大姐的艺术,是扎根于她熟悉的陕北大地的艺术,是生长在山峁峁上经历风霜雨雪的艺术,就像那陕北倔强的疙瘩柳,散发着对土地对生活的亲近和热情,对人生价值实现的不屈和追求。看到她的国画新作,有陕北剪纸等民间艺术的滋养和影响,真切而朴实。她的飞天人物系列,泥古而不落窠臼,使我想到疙瘩柳条随风摆动的婀娜风姿,温温润润,令人遐思和向往;她的花鸟画作,使我想到陕北山野一片苍茫之间,一朵两朵盛开的山丹丹花,娇艳得令人不忍触手;她的山水画作,又犹如陕北山原上嫩黄的枣花,洋溢着扑面而来的质朴、清新和率真之气。
我写这些文字,的确是我发自内心的感慨和赞叹。我不会轻易奉承别人,也不必要做谄媚之相,但我也深知,解大姐的艺术探索之路还很漫长,其中对传统的把握与重构,还需执着追求。
微笑,是生活里的艺术。艺术,就是生活中的微笑。
是的,解读解莉芬的艺术,在她的微笑里,在她的生活里,都会找到答案。我坚信,永远微笑的解大姐,永远会用微笑浇灌出她心中绚丽的艺术之花。
2024年9月28日于旬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