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朝庆
近日,我市“社区工厂”模式受到国务院领导的重视和中省媒体的高度关注,一时间进入民众视野。在重点项目大型工程争奇斗艳的背景下,为何几个小小的社区工厂反而受到上级和媒体的青睐?我认为这里面的文章大有“嚼头”。
抓“社区工厂”是领导干部政绩观的一种改变。曾几何时,一些领导普遍患有“发展饥渴症”,从政绩上GDP至上,热衷于那些看得见的有显著变化的大型工程和重点项目,因为这些显著“政绩”能够带来领导和媒体关注的高光效应。然而这些政绩热闹一阵子,除了少数领导因此得到上级认可提拔外,给一个地方并没有带来太多东西,广大农民依然背井离乡出门打工,群众的收入也没有因这些“政绩工程”有多大增加,所带来的GDP增加也只出现一个脉冲之后就归于平寂。反观“社区工厂”的发展,它是以解决就业为直接效益,以农民增收为目的,它如同野草灌木,虽不起眼却维护了生态平衡,与此同时还可将一些传统手工艺传承下来,有的还通过生产地方特色文化旅游产品传承地方文化。说穿了抓“社区工厂”体现了干部的着眼点是放在为群众谋福祉上,而不是为自己谋“政绩”上,这也是国务院领导重视的原因之所在。
抓“社区工厂”是改变农民增收模式的一种创新尝试。安康地处秦巴山区腹地,这里山大沟深,人均占有耕地少而且坡地居多,无法进行机械化耕作,随着农业产业化发展,传统自给自足的农耕社会逐渐崩溃,农民纷纷外出打工,政府也为外出打工的农民提供多种引导和服务,于是农民高度依赖打工收入的城市导向型增收模式在安康被固定下来。市上主要领导针对这种增收模式带来的留守儿童、留守妇女、空巢老人等社会问题,曾多次提出“打工经济”不可持续。然而一些地方由于增收乏术,只能将不可持续的“打工经济”持续下来。而“社区工厂”从浅了看是搬迁扶贫中对迁移后农民的一种后续脱贫措施,往深了看是农林产品的深加工,是农业产业链的延伸,是依托农业资源的激活来增收,是回归农村导向型增收模式的一种尝试。因此,各级政府应加强引导和创新,走出一条有幸福感的农民增收之路。
抓“社区工厂”体现了一种人文情怀。有人戏称“乡”这个简化字有前瞻性,繁体字“乡”旁有“郎”,简化后变为“乡”旁无“郎”。打工经济造成青壮男劳力普遍外出后,因夫妻长期不在一起生活感情逐渐淡漠,有的夫妇共同出门,结果子女与父母感情淡漠。父母打几十年工把儿女拉扯大,到老一身病需要照顾时,却发现儿女与自己根本没有多少感情,何谈孝顺?安康援少会的王远峰先生,最先用自己的行动关注这个问题。多年前他在白河建了一个生产手机配件的“社区工厂”,以求把外出打工的农民工拉回家乡,让农民工既能挣到钱又能家庭团聚。因所选产业为高技术产业的一个环节,支撑几年后最终失败停产。然而,他的精神在一定程度上唤醒了政府对这些问题的关注,唤醒了各级领导的人文情怀,所以白河、平利的“社区工厂”探索出了一条成功之路。
发展经济是为了给人们谋福祉,是为了增强人们的幸福感,像打工经济出现的“民工”现象是一个“怪胎”,他们付出很多,经济收入低,致使他们在农村呆不住,在城市住不下,背井离乡,骨肉分离。各级领导应充分理解市上主要领导“打工经济不可持续”这句话的深层意味,把这句话变为鞭策自己的动力,强化学习,务实创新,狠抓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通过抓“社区工厂”和“农业电商”等延伸农业产业链,实现农村第一、第二、第三产业深度融合,真正实现农业增效、农民增收、农村增绿的循环经济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