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柯长安
土地能生万物,也能生长诗歌,或者诗意灵魂。我一个农民,是生活在泥土中的“小虫儿”,闻着泥土的味和泥土的芳香,一直都在寻找泥土诗意的灵魂。用我的执着和热情,在岁月的磨难中,煎熬出泥土的诗意花朵。
多年来我在坚守诗意的灵魂,不管生活有多么苦,日子有多么艰难,从没改变我对诗歌创作的态度,保持着当初的热情和信念。常常在寂寞和痛苦中,用诗歌的情调掀起激情和快乐的笑靥。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我受市县一些作家诗人作品的影响,由欣赏他们的作品到开始步入文学创作。散文、诗歌、小说、评论等作品相继在省市县报纸杂志上发表。到目前为止,已经发表诗歌200余首,散文80余等余篇,评论30余篇。其中组诗《先锋赞歌》获安康首届电视诗歌大赛优秀作品奖,散文诗《母亲手上的猪食盆》获散文诗作家杂志举办的“繁荣杯”大赛优秀奖。此后诗歌作品又先后10余次受到奖励,有作品被多种文学著作选录。
记得2000年,有一天我在田里干活,突然,脑海里冒出了如诗的句子,觉得很美,怕灵感会消失,可当时身上没有带纸和笔,那个时候不如现在,没有智能手机,能记录也能发邮件。我就在田里找了一块石板,又在地上找了一个又尖又硬的石子,在石板上将脑海里冒出的句子记录下来,活干完后把石板扛回家。晚上把它整理出来,寄给了报社,很快被市级媒体副刊刊用。从此以后,不管是在田里干活也好,走路也好,吃饭也好,我都将日记本和笔带在身上,一旦有了激情,有了灵感,有了诗句,我便放下手中的活,停止行走,放下碗筷,及时把它记录下来,以供后来创作之用。可以毫不隐晦地说,我的很多文学作品就是这样形成的。
每当稿子发出后,我都在期昐和等待,每周我都要到村上的投报点去一次,翻阅中省市报纸杂志,翻阅他人的作品,也看刊有自己的作品没有。有时间田里的活儿很忙,就要在晚上去,由于山路崎岖坎坷,不知有多少次摔倒,甚至有时摔得鼻青脸肿,既就是这样我从来没有间断过到投报点翻阅报列杂志的习惯。记得有一次投报点的老奶奶让我给她亲戚捎一些鸡蛋去,我光顾着看报纸,没有听清楚捎这些鸡蛋干啥用,取了报纸拿着鸡蛋就走,一边走路一边看报纸,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把鸡蛋给打光了。回家后把自己家里的鸡蛋拿出同样的数量还给老奶奶的亲戚,谁知人家是用这些鸡蛋孵化小鸡,而我们家鸡群中没有公鸡,鸡蛋根本就孵化不出来小鸡,害的人家母鸡白忙活了二十多天,为这事我至今心里还有些愧疚。
搞创作需要大量的时间,我身为农民,农活比较繁忙,没有过多的时间允许我进行写作,不免会受到家人的反对,不支持不理解。在这件事上,我首先做到了克制自己不与家人争吵,尽量做到白天不去写作,多干些农活,家里的活我也去做,比如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喂猪等等。到了夜深人静之时,家人都上床休息了,为了不影响他们,我就把自己关在另一间小屋里,伏案读书,奋笔疾书。当我的作品一首首一篇篇在报刊上发表后,我读给他们听时,他们也为我的成绩感动为我自豪,慢慢地由不理解不支持变为理解和支持我的创作,甚至有时还腾出时间,让我安心写作,打心底里我感激他们。
不知是什么原因,诗人都是那么不幸,古代的屈原、李白他们的人生结局都很悲惨,让人同情。当然,我算不上诗人,最多也只能算一个诗歌爱好者罢了。我的人生也曲折坎坷,早些年阴差阳错没能找到工作,后来因生活所迫下了矿山,可如今落下了职业病,患上尘肺病,基本上丧失了劳动力,长期生活在病痛的折磨中。不过我比那些古代的大贤诗人要幸运,是因为赶上了好社会好时代,镇村干部得知我的情况后,尽可能地解决我生活中的一些困难问题,使我生活在幸福快乐中。在诗歌创作中,我先后得到了众多作家诗人的悉心指点与提携帮助,使我的作品质量在不断提高。当然还有很多良师益友,使我的诗作散文飞越秦岭,走出潼关,不断走向更广阔的天地。感谢生活,感谢曾经帮助过我的好心人,感谢村镇干部,感谢诗歌。因为有你们有梦想我过得很好。
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我坚信在泥土里可以刨粮食,也可以刨诗歌刨散文刨精神的食粮,它一样是我孱弱身体深深的依恋精神的寄托。有生之年,我仍愿是泥土中的“小虫儿”,吮吸着泥土的醇香,散发着泥土的营养,这就是我诗意的灵魂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