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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红青涩味悠长
2022-07-25  来源:本站原创

□ 紫阳中学 程圭钰cdt安康新闻网

早晨出门吃早点时,母亲看到了卖花红的,也许是勾起了她儿时的回忆,也许是想着我未曾见过,执意要买点,说是给我尝尝鲜。卖花红的是个老婆婆,见母亲在指着她篮子里的花红给我说着什么,脸上便堆满了期待的笑容,说着“买点吧,就这些了”。我一向对新事物不感兴趣。拒绝的话就在嘴边,可我看着那期待的笑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cdt安康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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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吧。”老人家卖东西朴实。满满一盆的花红,竟然只花了三块钱!反观现在市面上的一些果蔬,表面喷满了各种药,却打着绿色、健康的名义从老百姓手中捞钱,简直是赤裸裸的“诈骗”!cdt安康新闻网

我看那花红,青者居多,红者较少,比樱桃大,比橘子小。母亲说,花红吃起来味道是有点涩的。于是我便想,这花红大概是不好吃的吧。我本着“好看即美味”的无厘头原理,挑了一颗白里透红、圆润可爱的花红,一口下去,失望地发现它是面的。我一口咬到了核,便越发地觉得它是苹果——你看那外观,你看那核!这分明就是苹果。可它的味道却是极其不好的,只一口,我的五官便不受控制地皱在了一起,活像个“小老太婆”!cdt安康新闻网

它是苦的、涩的、不美味的,我从未见过哪种水果像它一样让人挑不出优点。可我看母亲吃得很开心,一口接一口,一个接一个。父亲也一样。是因为儿时的回忆是美好的吗?我想是吧。见他们吃得那样开心,我便又拿了一个青的,犹豫着咬了一口,生脆,但还是苦涩。这苦涩仿佛比刚才的还要高一个等级,因为它脆,所以充满了汁水,这汁水被我咽下去,我只感觉喉咙好像都涩地粘在了一起,牙齿和它们面前的肉也同样粘在一起,我不得不“龇牙咧嘴”地分开它们。cdt安康新闻网

这花红,吃得我怪难受!可我却好像爱上了这滋味。我还是会吃一口就皱起我的五官,但我吃得停不下来,一口接一口,一个接一个;我还是讨厌它的滋味,像是那种未成熟的水果的酸涩——酸到舌根生苦,苦到喉咙发涩,然后便是满嘴的涩,再是满嘴的酸苦,但是,待你咽下去后,等上个几秒,竟还能尝到一丝甜,只是那甜也是涩的,我不愿去回味。cdt安康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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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吃了一颗带点红的,细细品味。它有一丝丝的甜,甜中带苦,苦中带涩,涩夹杂着甜。可惜,还是面的。虽然味道完全搭不上关系,但这外形和内心的核实在是让我觉得它就是苹果——没成熟的、没长大的苹果。我去问父亲,父亲说它长不大,但它是苹果的一种(别名沙果、林檎),故二者外观相似而味不同。我这才明白了。cdt安康新闻网

父亲还说,这放在过去是个好东西,因为那时候水果少,能吃到花红是件幸福的事;这放到现在也是个好东西,主要是花红已经几近灭绝,看到它都稀奇,这种东西也没谁打农药,在这充斥着药物的水果市场里,它虽然味不出众,但却是个健康的好东西。我越发得喜欢它了。cdt安康新闻网

试问,我现在挑的出它的优点吗?挑不出(绿色健康是水果的本质,虽然现在已经少见,但也只是值得称赞,实在算不上是优点)。它好吃吗?我还是不觉得好吃。可我竟愿意吃它了,一口接一口,一个接一个!这种纯粹的东西以后怕是见不到了吧!故作此篇,以记录花红——一个时代的水果品种、一代人儿时的回忆。 cdt安康新闻网

(责编:殷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