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恒 任玥
你一定知道敲锣、打鼓、吹唢呐,浩浩荡荡地穿行在石泉老街的县令衙役们,然而很少有人知道,他们脱下戏服后,都是一群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汉。
“我叫王平,这支表演团队是我们社区的骄傲,我们的舞台就是每周末老城的街道,我们的成就就是往来的群众看到我们时能停下脚步……”
这支30人的团队都是农民,有时候,我们也会想,如果没有接触表演,我们的生活也许还会是白天背朝黄土,夜晚数着山里的星星,每天也就这样过去了。而现在,生活多了一件表演的事,也多了一分追求,生活从两点一线成为了三点一线。
有时候,表演也真的很心酸,我们的剧本自己打磨,我们的服装自己整理,我们的排练自己琢磨,当然在此期间,幸好有文化部门的协助,我们的表演团队才得以成立。正是这些困难,让我们团队的每一个人都兢兢业业。
她叫向正翠,我们表演队中五位女性之一,两年前,她被城西广场锣鼓喧天的动静所吸引,成为了锣鼓队的队员。两年来,队伍的力气活,从不比男队员做的差,队伍的民俗表演里,无论是夏日里裹着厚厚的服装还是表演训练的艰辛刻苦,都从不叫苦叫累。和队伍的大多数人一样,她出生农民家庭,家中还有一位行动不便的母亲,用她的话说:如果不是表演,她的人生将是死气沉沉的湖水,表演让她的湖水有了一丝涟漪。
两年来,我们发展也很快,队员因为都是农民出身,很不好管理,但通过两年时间,尽管我们文化程度不高,我们热爱表演,所以我们慢慢的成为了石泉的形象之一。
叶毕华,一名普通水电工,烈日下、风雨中,都有他的身影,有时候我们是周五的表演,尽管时间很紧,但他也从未迟到。
这是我的搭档,也是这支队伍的见证者,这支队伍,没有受过正规的教育,完全没有经验的负责人,我们只有小小的杂物间,还有自己置办的表演服装,除外,我们什么都没有,这样的大热天里,我们每一个人依旧裹着厚厚的衣服,我的搭档,年近60的叶叔也一样,表演之后,表演服已经能扭出水来,表演依旧会如期进行。
脱下县令服,我是一个月工资不到2000的普通司机,脱下鬼谷子服装,叶叔是普通的旅社老板,我有两个女儿,而叶叔已经是外孙孙子的长辈,因为喜爱表演,我们走在了一起,没有年龄的界限,连接我们的是对表演的追求,虽然我们仅仅只是普通的表演爱好者。
现实里我们是小人物,普通而平凡,饱含了对生活平庸的无奈,表演中,他们饱含热情,享受舞台,也许对于他们而说,这或许不是表演,而是另一种生活方式,这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只要团队还在,就会有不一样的角色,只要他们还在,他们的表演就会一直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