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应珊
时下许多人浮躁、虚荣,自我标榜意识很强,在一个小小县城,经常可以听到人们相互介绍,这个是著名作家、那个是著名诗人、某某是著名小说家……
听说别人获省部级奖了。有个“省级作家”说:“那次征文没参加,不然那个奖是我的。”又说:“那一次征文他参赛了,只是获奖的那人同组委会某某人关系好,我没获奖。”还说:“那次征文参加是参加了,没想获奖,胡写一篇应付,所以没有获奖。”总之,获奖对他来说是“脸盆捉鱼——十拿九稳”。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每次市级以上奖项总是与他擦肩而过,他的心里也像打翻了五味瓶,十分难受。
安康有位作家说:“作家要靠作品说话。”我十分赞赏,为人要谦虚、低调,不能因为发了几篇小散文、几章小小说、几行小诗歌,就认为是作家了,觉得自己十分了不起了,处处唯我独尊,老子天下第一,对谁也看不起。
陆天明先生说:“我思索许久,我决定行动,宁可让一些评论家认为我的写作‘不纯’,也要试着创作出十分贴近现实、直面人生和时代同步伐的作品。把阅读者引入深邃曲折的事件过程中,让读者领略时代新人典型的内涵。于是,写出《苍天在上》《大雪无痕》《省委书记》和《高纬度战栗》……”“当下沸腾的现实生活是一部亿万民众努力发展中国、改变自己的史诗。五千年古老舞台正在上演一个伟大国家、民族的崭新壮举。面对这样一个千年不遇的历史变迁,如果作为作家的我装作没看见,故意背过身去,我不知道自己将怎么面对必定要到来的新的五千年。”
不论怎样,时间会说话,读者会说话,历史会说话,总之是拿作品说话,拿实力说话,有好的作品,才会名至实归。有人说一个作家的智力由“记忆力,理解力,想像力”组成,创作的状态就是一种回忆的状态,沉淀过了,选择过了,就拉开了距离,有了距离之美和分寸之美。
过去,在我们陕西,由柳青、杜鹏程、王汶石、魏钢焰、李若冰等人构成的创作主力军,引领着陕西的文学创作蓬勃发展,在全国的文学创作中位于前列。如今,陕西文学又出现了一个辉煌时期,涌现出了像路遥、陈忠实、贾平凹等非常难得的优秀作家,其创作出的作品也影响着几代人。现在,有的作家走了,但他们作品活着,他们的思想活着,灵魂也活着。他们有一个共同点,是用作品说话!
马克思说:“人民历来就是作家‘够资格’和‘不够资格’的唯一判断者。”莫言先生说,伟大的民族,一定有伟大的文学。中国当代作家都有一种对大时代、大题材的偏好。大时代必有大人物,大时代得有大胸怀。即便大时代的小人物,他的胸怀,也超过凡庸时代大人物的胸怀。所以,作家都希望把笔触延伸到大时代里去,做到知有行,行有知,在改革的浪潮里抵御一切艰难险阻,再现一个波澜壮阔的伟大时代。
作为一名工程师,我信奉物理学家于敏所说的:“一个人的名字,早晚是要消失的,留取丹心照汗青,能把自己微薄的力量融进强国的事业之中,也就足以欣慰了。”我更信仰作家刘庆邦所说的:“每个人都是一个响器,都渴望发出自己最‘惊心动魄’的声音,而我的作品就是我的响器。”
坦率地说,没有一个作家不想获奖。但评奖的问题很复杂……并不是他跳过两米,你跳过两米一就得奖了。只管用心写好你的作品就是,获奖不获奖是其次!
作家要承担起历史使命,就要像鲁迅先生那样,将作品灌入精髓,做到精湛,让作品多些磅礴,多一些气吞山河。方向明确,步伐必然轻灵、坚定。作家还是靠作品说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