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江洲
打我从小学二年级订阅中国少年报起,至少有半个多世纪的阅报光景。掏心窝子的话,那么些报刊读物,如果说没有给我些许教益,那是不切合实际的,但要挑哪份报纸来跟我喜爱的《安康日报》比,那确实没法相提并论。在我心底里,只有《安康日报》,才是我几十年来所结识报刊中最为要好的良师益友。我与《安康日报》这种不解之缘,彼此所缔结的情谊,真值得回忆和回味。
上世纪70年代末,我从汉中来到安康大竹园铁路上工作。一天去邮电所寄茶叶,看到邮递员正在案台上分拣火车捎运来的报刊,其中一份《安康日报》自然跳入我的眼帘。我本能地请邮递员递给我看看。不错,是安康地委机关报。之后,我一有空,就尽量赶在邮递员还没把报纸分发出去时浏览一下。再后来,我自掏腰包,干脆就订了这份报。老实讲,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那会,到处创办的报刊还不多。把这份报看完了,还拿给单位里其他人翻阅。
那时候的《安康日报》,还是小版型的,无论纸张与印刷,还是信息量与栏目的多样化,都不能与今天相比。记得那时候我读署名胡元龙、金山的文章较多些。由于经常看报,受到感染,偶尔也冒出点冲动,萌发出哪一天自己也能写点稿子在报纸上刊发的念头。
记得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国家刚建立教师节不久,我想到身为我国最著名“教书匠”之一的周谷城,几年前还回我书信,为我指点迷津、鼓励我进步,便跃跃欲试给《安康日报》写了第一篇稿子。我写了改,改了又誊。忙了两三个下午,终将稿子写起。在有些忐忑、又有些激动的心态下,把处女稿寄向《安康日报》编辑部。没想到过了一个多星期,稿子就发表了。跟着还收到了当期编辑陈奋勇老师寄来的样报。我好高兴,工友们也相互传呼,说我的稿子在报纸上登出来了。
万事开头难。有了第一次上稿,自然有了再写稿的劲头。《香溪》副刊所给我的文学清润与营养,让我有了学写文学性稿子的念想。于是利用闲暇,举笔写起了平生第一篇名叫《红灯》的小说稿子来。自以为写得有点儿眉目和模样了后,也以上次同样的方式,把稿子寄到报社。谁知也没过多少天,稿子也刊登了出来。随着也收到了《香溪》主编陈敏先生寄来的样报与充满鼓励的信。
1986年,从原来工作的紫阳段调到安康铁路公安处后,我给《安康日报》写稿逐渐地多起来。在认识陈奋勇、陈敏两位编辑之后,又相继认识了李大斌、袁志强、刘晓冬、李亚明等七八位编辑。这时候,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我对《安康日报》最感兴趣了。除了阅读,研究报纸上用稿的特点外,就是挤出点时间为《安康日报》写稿子。起初大多写我们单位维护社会治安、保障铁路安全的消息,兼写些社会新闻报道,稿子也很快从每年十几篇到几十篇,以至于后来每年刊稿在百十篇左右。
我这些稿子,不仅仅限于消息、图片等报道,散文、小小说、随笔、诗歌、小论文、杂文、言论以及报社举行的各方面征文等样样都来。可以说,形式不拘,文稿多样化。其中有的稿子,还上了副刊的头版头条,像《抓获杀人恶魔余延军》《走,看普京去》《月台上与罗京同行》等。记得还有一期《安康日报》副刊,我的四篇不同类型、且篇幅不短的稿子,都齐齐地刊到上面。一时间,引来许多读者的垂注。像我市励志楷模王庭德,多次向我吐露,说他当年看了我不少在《安康日报》上发表的充满正能量的文章,对他的成长产生过积极的影响和帮助。同时,还有不少读者慕名给我打电话、写信、送书等,此外还有的读者通过打听到我的单位和办公室,上门来向我讨教人生与写稿的经验。
当然,写稿也的确充实了个人的业余生活。一方面支持报社工作,源源不断地为《安康日报》书写各方面的稿子,为报纸的丰富多彩,做着自己的努力;另一方面,由于自己通过在《安康日报》上积极投稿,针砭时弊、弃恶扬善,宣传党的方针政策,歌颂典型,既树立了政法机关的形象,又提升了自己的知名度,成为了名副其实的通讯员。2009年,新华网连续刊发六篇安康的系列性图文稿件,共计四十余篇(幅),都是由我一个人提供的,据说新华社陕西分社当时还在工作报告中专门提到我新闻意识强,采写及时把握准。其实,我心里很明白,我能有这丁点进步,全然是《安康日报》培养了我。当然,单位也因我的宣传成绩卓著,为我进行了16次嘉奖、9次记功。《安康日报》的陈良学、胡弗等副总编辑,也多次鼓励我,梁真鹏、廖农、周健等十几位编辑,没少为我修改稿子。不然,我这30多年哪能在《安康日报》上刊发各类稿子一两千篇呢?更不可能在全国140余家报刊台网上刊稿23700余篇(条)了。前年,报社领导听别人介绍了我的写稿发稿经历,当时就准备安排记者采访报道我。我赶紧婉拒,我说《安康日报》给我的太多了,感恩谢恩才是我最大的愿望。
如今的我很知足。单位里一位同事这样对我说:“老范,你可称得上‘功勋通讯员’啊!因写稿,就能被上级予以9次记功,可谓铁路公安处里立功最多的民警。”另还有位读者这样说:“范老师,你能几十年如一日,坚持写稿发稿几万篇(条),不愧是一位‘人民通讯员’!”这些同事与读者的话过奖了,我只承认自己是《安康日报》的铁杆通讯员,如此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