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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居
2021-06-23  来源:本站原创

□ 半我HQG安康新闻网

家中虽无田产,但我也算是经历过“耕作”的人,“田居”二字也不是没有根据。HQG安康新闻网

尚在老屋时,耕作地在门前大场上。“耕田”的长宽皆不盈4米,我们称之“菜园”。搬家后,我们在一户熊姓人家赠予使用的土地上耕种,虽已有两个篮球场大小,我们还是习惯叫它“菜园”。HQG安康新闻网

母亲是兽医,属于“技术工”,我与姐姐太小,不知如何用锄、用钯、用镐、用铲,于是,从播种施肥浇水到收获,都需父亲躬身而行。为此,他常说家里4口人,3人龙虎属相,唯他属羊,任我们“宰割”。HQG安康新闻网

老屋地小犹可,但新家两个篮球场大小的地让父亲一人来耕,就显得忒不厚道,于是我们偶尔去“帮忙”。HQG安康新闻网

除草时节,父亲给我和姐姐一人发了一副手套。他将田分为北、中、南3块,他北我中姐姐在南。HQG安康新闻网

拔草时,我激动万分,因为在田里玩泥巴被赋予了正当名义。蹲下身,自东向西,我简直如《童趣》之中的 “虾蟆”,遇虫捉虫,见草除草。正自觉精神抖擞、痛快淋漓之时,回首望向那光秃秃的土面,我忽地一愣,像吃饭时被石头硌着牙似的停了下来。HQG安康新闻网

“爸,这个是啥啊?”我提起手里刚拔下的绿苗。HQG安康新闻网

“你这娃子,胡萝卜苗儿都不认识了?你把它拔完了?”HQG安康新闻网

羞愧难耐,满腔的舍我其谁的豪气在吐纳间飘然散去,我只能插秧一样地把它们摁回土中。HQG安康新闻网

那天下午,母亲也来了菜园。她边说我们怠慢工事、手脚不勤,边去北面同姐姐除草。HQG安康新闻网

日暮时分,拔下的草堆得足有半人高,散发着植物汁液的香味。母亲斜望着父亲说:“拔草咋儿拔的,那边儿上草长那么厚都不管一下。”HQG安康新闻网

父亲闻言,跑到坎缘,哭笑不得,“唉呀,那是地螺你不知道啊!”HQG安康新闻网

“我就说有点儿像么。”HQG安康新闻网

“今年吃不着地螺了,我还说凉拌着吃嘞。”HQG安康新闻网

“大不了我去找找种子,我们再种么。” 母亲与父亲你一言我一语。HQG安康新闻网

总之,这次田间除草行动,草基本除尽,胡萝卜、地螺也同样损伤惨重。这不禁让我想起孙子他老人家说的:“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HQG安康新闻网

记忆中最近的一次“进军”菜园是松土时节。父亲荷镐,我与姐姐紧随其后。他嘱咐我们不要站在镐前,他将土挖起后我们才能去捡石块。我和姐姐在土里扒拉着,发现些黑色大肉虫,拇指粗细,地螺长短,长相类蚕,粗壮厚实。HQG安康新闻网

用手拈,用小木棍挑,我与姐姐把它们堆在一块儿。它们不跑,只蜷成圆盘。不一会儿便捉了十来只。HQG安康新闻网

父亲说:“这是土蚕儿,种子都让他们吃了,好多都发不了芽。”我与姐姐备受鼓舞,同时又冒出个惩恶扬善的主意:趁父亲不注意,偷偷把它们全扔到旁边的地里——平日里对我们那么凶,让土蚕把你的种子全都吃完。回家路上,我与姐姐捂嘴偷偷地笑,父亲则说:“笑啥笑,‘瓜子’一样。”HQG安康新闻网

虽然扔了土蚕,但心中颗粒无收的荒芜景象并未出现,那田里的苞谷依旧又高又大。主人家甚至还拿了一些分予我们品尝。就此,我与姐姐进行诸多猜想,是扔得太重,把土蚕摔死了?是他后来又把土蚕捡了出来?因没敢前去取证,终不了了之。HQG安康新闻网

现在,那块熊姓人家的地已不能耕种了,我家又在盆子、箱子里种起葱蒜,放在角落,欲用便取,从未发生过“葱荒”“蒜荒”。 HQG安康新闻网

(责编:彭明月)